这场长达一年多的红罐诉讼似乎即将尘埃落定,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法律专家认为,一审结果最终无论哪方输赢,都会提起上诉,红罐之争恐在二审才能有最终定论。
“中国包装装潢第一案”举国关注,众说纷纭
对于双方谁能赢得这场胜利,从目前形势来看,支持加多宝的舆论呼声很高。在红罐官司开庭之前,数万名加多宝经销商、种植户、员工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声援活动,力挺“红罐属于加多宝”,而网易、新浪等多个权威媒体的民意调查结果也显示:80%的网友支持“红罐属于加多宝”。
据公开资料显示,早在1995年3月28日广药和加多宝两方签订第一份商标许可合同后,加多宝就设计了以红、黄两色为主色调的金属易拉罐“王老吉”凉茶包装,还向国家知识产权局提交了外观设计专利申请,并于1997年获得专利。
随后的17年里,加多宝先后投入数百亿元进行品牌推广,最终将加多宝红罐凉茶打造成了凉茶饮料第一品牌。而加多宝凉茶特有的红罐包装,几乎成为了凉茶品类的代名词。
然而,广东法制盛邦律师事务所李彦军律师认为,“我国法律制度不完善,广药又比较强势,但红罐是加多宝设计并申请了专利,所以最终谁赢谁输还不能确定。”
李彦军律师对加多宝与广药之争颇为了解,在他看来,红罐的标志深入人心,离不开加多宝多年的苦心经营;广药集团虽然是王老吉商标的拥有者,却非红罐包装装潢的设计者,“法律角度不合适判广药赢”。
上诉期间,一审判决不生效
由于红罐装潢权对于加多宝和广药的发展前景意义重大,不管哪一方败诉,都有可能继续上诉。法律专家们认为,一审结果并不影响加多宝和广药正常的市场销售。
“毫无疑问,只要一方(一审)获胜,另一方必然会上诉,二审不可避免。”李彦军律师表示,一方面是败诉企业正当的法律诉求,另一方面也会为企业赢得二审的喘息之机。
“本次红罐之争其实是两个案子的合并审理,加多宝和广药互诉包装装潢侵权,合并审理属一审,不论谁胜谁输,都可以提起上诉。”民进中央副主席、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辜胜阻表示,无论一审将红罐装潢权判决给哪一方,都不代表着盖棺论定。
“一审判决不可以作为执行依据,除非没有上诉。一审判决作出15日之内均可提出上诉,上诉期间一审法律效力不生效。一审败诉,并不导致产品被强制下架。”北大法学院副教授、知识产权法专家杨明表示,即便一审分出胜负,只要提出上诉,败诉方的产品仍然可以继续销售。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刘银良也认为,根据民事诉讼法,如果对其判决结果不服,任何一方均有权上诉至最高人民法院。在一审结束后,工商等行政机关无权执行法院判决,败诉方产品不能被要求强制下架。
对于这场红罐之争还将蔓延很长一段时间,中国人民大学经济法学研究中心主任史际春教授表示,一审出来后,任何一方都可在法定时限内提起上诉,二审由最高人民法院审理,在二审判决出来前,对双方影响并不大,因为在一审结束后,工商执法机构不可以根据广东高院的判决书进行执法强制要求下架,判决不生效就不能“执行”。这一说法也获得国家工商总局相关人士的认同。
然而,无论判决结果如何,消费者才是双方在市场上决定输赢的“法官”。史际春认为,双方在凉茶市场的命运,取决于“上帝”——消费者的喜好和选择取向。 文/邱志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