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鼠口服硒一周来区分硒的功能与毒性:每公斤服用0.1毫克是营养剂量,调节硒蛋白或含硒酶,它们具有抗氧化等众多生理活性;每公斤服用1毫克是超营养剂量,诱导二相脱毒酶,它们是防癌的关键酶;每公斤服用2~4毫克则接近毒性剂量,影响p53增加DNA修复,这能选择性地降低放化疗治疗肿瘤时对正常组织的毒性;每公斤服用5毫克则属于毒性剂量,产生抗氧化体系和适应性反应难以克服的大量自由基。”安徽农业大学讲席教授张劲松讲起硒的活性机理及生物效应头头是道。
硒的有益剂量和有毒剂量之间的范围窄,而硒的功能往往在较高剂量才显示良好效应。有机态硒蛋氨酸被视为最安全的补硒剂,有机态甲基硒代半胱氨酸被视为防癌活性最高的补硒剂。经研究发现,与纳米硒相比,两种有机硒的毒性都十分突出;与两种有机硒相比,纳米硒生物活性并不降低。纳米硒的研究改变了学术界长期固守的零价态硒无生物活性教条,支持纳米颗粒有潜在健康危害的普适观点。然而,在已应用的硒化合物中,纳米硒安全性最高,说明纳米技术不仅带来毒性忧虑,纳米技术也是解决毒性问题的手段。基于这些鲜明的特征和辩证关系,美国FDA食品安全与应用营养中心和毒理中心科学家邀请张劲松为两部专著Nanotoxicity:From in vivo and in vitro model to health risks(《纳米毒理》)和Handbook of Systems Toxicology(《系统毒理》)撰写章节,纳米硒在纳米毒理学领域成为范例。
由于国内宣传过度和夸大宣传,纳米产品和保健食品名声都不好,作为保健食品的纳米硒在这种背景下自然备受质疑。另一方面,纳米硒也是科学家长期寻找的最安全的硒源,张劲松的纳米硒研究很自然地在国际上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因此,出现了纳米硒研究“墙内开花墙外香”现象。
谈起硒研究,还要从2003年张劲松去英国食品研究所做访问学者说起。当时,张劲松发现两种著名的防癌物质,硒与西兰花中莱菔硫烷有协同效应。英国食品研究所认为,硒与西兰花协同研究是建所以来对公众影响最大的成果,共有32家著名媒体报道了此项研究,包括BBC、泰晤士报、卫报、Genomics and Genetics Weekly、Cancer Weekly等。硒与西兰花被视为防癌伴侣。英国真正营养网站作出如下评价:“真正营养对于此研究深感激动,我们的观点是,该研究真正重要的是启动探索我们的食物中功能成分之间的协同作用。硒是重要的微量元素,有防癌和保护心脏等作用,硒与植物中莱菔硫烷结合效应似乎属于令人兴奋的突破。”
作为该成果的首要研究者,张劲松随即迅速回国开展纳米硒研究。他坚信,纳米硒需要扎实的研究,纳米硒最终能成为优秀的保健食品。
利用民间科研经费,专注于纳米硒基础研究,张劲松在国际上发表了一系列有关纳米硒生物功效和安全性评价的论文。除了美国FDA科学家邀请著书,加拿大国家标准研究所科学家也邀请张劲松就纳米硒进行合作,但由于涉及专利,被张劲松婉拒。